美国的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自由主义与保守主义是灯塔的两条腿，缺一不可，但是两条腿都剧烈震荡的时候，也很危险。

　　全球价值观大撕裂的现状

　　近几年，代表自由主义的白左和代表保守主义的红脖子，撕逼愈演愈烈。

　　对立并不可怕，文明就是在对立中平衡与妥协，出格与修正的过程中螺旋上升。 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中指出，不同价值体系之间的碰撞是历史的必然。从宗教改革到冷战，从启蒙运动到殖民扩张，历史的每一次巨变都伴随着对立与拉扯。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撕裂，而在于这种撕裂是否仍处于可控范围内，是否还能在摩擦中寻找新的平衡。

　　过去，美国的政治光谱始终在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之间摆动，每一次摇摆都伴随着修正和调整。然而，如今的白左和红脖子，早已不再是单纯的自由派和保守派，而是彻底向极端化发展。

　　白左，以身份政治为旗帜，将自由平等推向极端，甚至凌驾于现实法则之上。近年来，激进的“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让美国社会陷入了一场持续不断的道德审判——一位几十年前说错话的学者，一部不合当下审美的电影，甚至一位拒绝使用某种性别代词的普通人，都可能被钉上十字架。在某些地方，性别甚至可以由个人主观认定，而生物学意义上的事实反倒成了政治不正确。另一边，红脖子则高举民粹主义大旗，在保守传统的名义下抗拒一切社会变革。从“让美国再次伟大”到国会山暴乱，狂热的民族主义与个人崇拜结合，塑造了一种近乎宗教式的政治运动。历史上的种族隔离阴影犹在，但他们似乎正在寻找新的对立面，来填补旧时代的失落感。

　　白左作妖的极端案例层出不穷，从将人权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人粹主义”（“人粹主义”是笔者对立于“民粹主义”的定义），到对社会正义的病态追求——言论审查、身份政治、取消文化的泛滥，已经让自由主义走向了它的反面。而红脖子阵营则以民粹主义为旗号，高举“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口号，试图在全球化的大潮中逆流而上，甚至不惜煽动种族仇恨和孤立主义，重演种族隔离时代的悲剧。

　　对立本是制衡的基石，但当对立变成撕裂，社会就会陷入混乱，而混乱才是最危险的政治燃料。 历史证明，越是动荡的时代，越容易被野心家利用。对立不可怕，真正危险的，是当一方彻底压倒另一方，或者——当一个新的变量出现，让两股力量都失去控制。

　　比两条腿走路更危险

　　历史上思想统一的年代如德国纳粹与日本军国主义，最终都滑向了灾难。无论是经济困境的催化，还是民族主义的狂热，都让权力的中央化变得不可逆。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中警告过，专制并不总是以暴力的方式降临，有时，它是以一种狂热而理想主义的面貌渗透进社会。

　　从经济角度来看，极端主义往往出现在生产关系无法适应生产力变革的节点。当旧体系无法继续稳定运行时，总有人想要通过某种“神圣叙事”来填补权力真空。而狂热民族主义，正是这种叙事最危险的形式。它承诺带来秩序，却往往走向毁灭。

　　当两条腿都在打摆子时，最危险的不是左右之争，而是某一方的完全胜出。因为单一价值观的胜利，意味着制衡机制的崩塌。

　　数字集权

　　这个变量的巨大不确定性

　　全球价值观大撕裂，人性的熵增在这个时间点上急剧上窜，人类历史长河中价值观最混乱的时代已经在代码里悄然而至，而混乱是所有阴谋家通往权力之巅的阶梯。

　　互联网曾经是自由的象征，但如今，它正在成为最强大的控制工具。算法主导的信息环境，正在以不可逆的方式塑造人们的思维方式。社交平台上的“信息茧房”让人们陷入认知回音室，情绪被不断放大，而理性讨论的空间正在迅速萎缩。在这样的环境下，极端观点的传播成本被极大降低，而妥协与共识的空间则被无限压缩。

　　哈耶克在《理性的自负》中批判过这种对理性计划的盲目崇拜。数字时代的“理性主义”，正在变成一场危险的游戏：当权力掌握在算法手中，人类的自由意志是否还能存在？

　　傻逼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拳民某和团那种模式的傻逼们集结作妖。野心家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野心家找到数字时代的图灵秘道，吹响了全球傻逼的集结号。 作为笔者，一直以最大的敬意去致敬马斯克探索人类的星辰大海，也以最大的恶意去批判他的政治游戏，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一个人内心的神明变脸为魔鬼，只需在那人的伟大情怀里来一剂权力的春药。

　　人类从直立行走到学会两条腿走路，意味着从文明1.0到文明2.0。从专制时代到制衡时代，是基于人类自省所探索出来的管理智慧。尽管如今文明的两条腿都在打摆子，那也比一条路走到黑好。

　　但如今，数字时代的到来，正在改变这套规则。人类即将进入文明3.0，即将从两条腿走路，变成三条腿走路。而这多出来的那条腿，有可能是打破平衡的驴屌，也有可能是大卫雕像里那根主导艺术平衡的精致鸡吧。科技究竟是人类的救赎，还是新的枷锁？人工智能、算法、算力……这些新变量的出现，是否会让世界重新找到平衡，还是会让极权主义以数字形式卷土重来？

　　文明从来不是抱谁的大腿，而是封印那些打破平衡的不确定因素。于数字时代，就是如何确保拥有算力与算法的科技巨头不致于一方独大。灯塔也不仅仅是塔岛的灯塔，而是所有在迷雾之海航行者的灯塔，因为它既关乎去处，也关乎归途。

　　在历史的大转折里，愿神的指引，会让我们远离魔鬼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