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个美国之争看“清教精神”与“法老秩序”

“美国大选”结束了，但围绕它的争论还不会结束，未来美国“觉醒自由派”与保守派还会在政治、文化领域持续斗争，其实这也是当下世界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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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川普胜选，为何两派得出如此迥异的结论。MAGA与保守派认为这是在把美国从错误的道路上往回拉，按下了急速左转的刹车，川普的团队将让“美国再次伟大”、让美国回归正常、理性，但对于觉醒派、进步派的人来说，他们痛心疾首说是美国“民主的倒退”。这一争论也蔓延到华语区域，使很多自由派知识分子也支持这种说法，认为美国将走向民粹、“威权社会”。

显然，问题出在看问题的视角和评判标准上，对于自由派、持进步主义者观点的学者、知识分子来说，他们都是线形历史叙事，历史学家福山才会得出《历史的终结》，认为“民主政治”是最高级的政治形式，但美国这个国家却是一个“例外”。当法国在进行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打倒教权、高扬“人性解放”，英国、北美却在“归回圣经”、他们以“加尔文的神学”作为宗教改革蓝本，在生活中践行“真理”，强调“圣约精神”，他们脱离英国国教因其敬虔，这群人被称为“清教徒”，后来因宗教“迫害”他们乘坐五月花号1620年来到北美大陆，他们签署公民自治契约，这是美国国家的雏形。

美国保守主义历史学家拉塞尔·柯克在《美国秩序的根基》里介绍了美国宪政制度的由来，他认为美国并不是一套全新的制度，而是继承了希伯来“摩西律法”、罗马法，英国的自由，清教徒精神，然后才有了美国的秩序。

他认为，“如果不诉诸于律法和先知，美国的政治理论和体制以及美国的道德秩序便不可能获得很好的理解、维系或更新。”

在他看来，美国道德秩序的根系深植于以色列，其原则经由先知和法律制定者摩西首次清晰表述出来，亦即所有真正的法律都来自上帝，而且上帝是秩序和正义之源。由于这位上帝永恒摆脱了时间的束缚亦即这个世界的苦难，因而某个民族应该接纳上帝为他们设计的秩序，启示成为所有地方私人和公共秩序的根基。如果我们的学者没有这个维度，只是从科学、民主进步来看美国，因此会看不懂，而且会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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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美国两党以前由左右之争变成了现在两个美国和两种价值观之争。就在于保守派要保守这一自由和法治秩序，但觉醒自由派受后现代主义“解构”、去 文化中心的影响，他们大多远离信仰注重个人感受、自我实现和边缘人群的平等权，加之进步主义、文化马克思思潮，他们想要建立一个“更加平等的美国”，显然，而保守派恰要保守的是自由、机会平等。

当不信的人群增加，加之外来移民的“文化多样化”，民主党就以“多元化、公平、包容性”来统合这些人群的思想，民主只是外在的政治形式，深层次的思想观念、信仰却是分歧的原因。

进步派的“身份政治”就是按照不同族裔、性少数群体、女性等不同群体按比例来分配政治权力，那么这必然会破坏法治和程序正义。

马斯克全力支持川普、小肯尼迪、前民主党议员贾巴德转向川普，还会担任川普内阁，他们的相同理念是“捍卫言论自由”，就在于这种“部落文化”、身份政治它已严重破坏“个人自由”。在保守派看来，家庭、信仰、法治是自由的保障，而觉醒派却要拆毁家庭、宗教，甚至性别，这样就会使得出生率下降、带来西方的文明危机。

因此，在马斯克看来，今年美国大选，就是在“拯救美国”，而进步派却害怕失去他们“自己定义自己的泛自由主义”。

由此看来，保守派和自由派他们追求的自由完全不同。                           

保守派的自由来源是“因真理、得自由”，就是自己对自己、社会负责的能力，法律上的自由。

上面讲到，美国的秩序根基要追溯到摩西律法，以色列信仰。

从《出埃及》可以来看，当时的世界只有法老秩序，埃及人崇拜太阳神、月神、河神，可以比喻成现在自由派的“多元文化”。法老实行的统治就是专制，希伯来人在埃及就是奴隶。

但希伯来人、也就是犹太人他们信仰“一神”，可以说是最早的“身份政治”，他们的身份是来自“宇宙的主宰”，他们是“选民”，也就是在神里面的“自由民”，摩西的律法是他们个人自由的保障。

从历史来看，早期的人都是拜多神的。唯有希伯来犹太人的祖先亚伯拉罕受到“神启”，他们开始拜一位“自有永有”看不见摸不着的神。

这种秩序，在“耶稣受死复活”得到升华，使之不同血缘、种族的人因信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这就是精神共同体，也是美国人能囊括英国人、德国人、拉美人，他们成了认同这套价值和政治体制的精神共同体。

但如果没有对这套精神价值的认同，社会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这也是美国社会面临的挑战。

哈耶克认为，自由先于平等、先于民主，它与能力无关，它不承诺幸福；那些允诺建立乌托邦的，与阶级有关，最终只会通向奴役式的假平等——这与鲁迅描述的中国人的一种状态非常相似，那便是“坐稳了奴隶的时代”。

以色列的历史就是告诉以色列人他们如何才能不做奴隶，摩西律法要代代传讲，因为世俗主义的诱惑太强大，就是迦南的文化，因为当人都以个人的感受、喜好作为评判事物标准时，一定会带来社会混乱，那时就只能用专制秩序治理。

川普在经济上减税、主张小政府，这是传统自由主义，他在文化上强调回归传统文化、信仰，这是在对抗觉醒、放纵文化，这样才能保护个人自由。

究竟哪种文化政策和经济制度能带来社会的复兴和繁荣呢？

其实历史已经证明了，小小的以色列人能战胜周边强大的帝国，说明摩西领受的十诫，就是他们强大的秘籍。

圣书上说“透过果子可以看到树”，我们通过这些不同国家的成果可以看到文化、信仰的差异，为何在佛教、伊斯兰信仰中没有产生现代文明，而是发生在基督教新教地区。

美国这次大选，也是选择回到他们的清教精神和自由根基上，我相信，他们会释放活力带来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