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从内心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保持希望

　   希望建立在比单纯的积极思考更坚实的基础上的：有值得奋斗的目标，有人会在那里提供帮助。在人生的无常中，有时这是我们所能要求的最好的东西。

　　47岁的梅兰妮是波士顿一家顶级土木工程公司的合伙人，她无法接受自己在医生的候诊室里盯着俗气的艺术品看。坐在那里，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大学时的导师身上。导师提醒她，要在男性主导的领域取得成功并不容易。但她是一个斗士，不会被吓倒。她的动力很容易被她的主管发现，她不断获得更多的任务和责任。

　　在她的办公室里，塔米卡医生正在查看PET扫描结果，考虑该对梅兰妮说些什么。经过20年的实践，进行这样的对话似乎变得越来越难。当然，像梅兰妮这样聪明的人在谷歌上搜索过胰腺癌，并看到了与这种特殊的恶性肿瘤相关的形容词：致命的、毁灭性的， 以及一些坊间形容：“赋予肿瘤学声誉的肿瘤”。

　　毫无疑问，她已经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即长期生存只能在相对较小比例的病例中实现。塔米卡医生想给人们带来希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谈论希望不是显得太不诚实了吗？塔米卡医生想，也许她应该和梅兰妮谈谈她在剩下的时间里的目标，让她为可能的情况做好准备，毕竟只有这几个月的时间了，这样似乎更诚实些。

　　可是梅兰妮的希望难道不会破灭吗?

　　塔米卡医生的想法捕捉到了我们所说的“希望的双重束缚”。肿瘤学家和其他照料像梅兰妮这样的重病患者的医生经常发现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一方面，他们担心分享医疗状况的全部真相可能会摧毁病人的希望，导致绝望。但他们也担心相反的策略：不能准确地提供所有相关的医疗信息，或者对这些信息过于乐观，可能会让患者产生错误的希望，使他们失去时间和空间，无法在情感上为自己和家人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陷入这种困境的医生们禁不住要举手投降，并得出结论说，解决希望不是他们的工作。但这也不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结论。忽视人们对希望的需求并不会让希望消失。

　　Via：《肖申克的救赎》

　　这种困境源于一种过于狭隘的观点——医学界普遍持有的一种观点：将“希望”等同于“治愈”。如果我们认同这个等式，那就意味着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些无法治愈的病人根本无法获得希望，当然，除非他们否认医学真理。

　　但是，对于那些愿意跟随新的心理学研究并接受对希望的更广泛理解的医生来说，这片变幻莫测的水域是可以通航的，这种理解允许将艰难的事实纳入其中。而且，由于不愉快的现实超越了疾病的范畴渗透到我们的生活中，这种新的认识可能也会给我们带来好处，无论我们面临什么样的困难。

　　希望不是一厢情愿，不是乐观，也不是“积极思考的力量”。当然，乐观并没有什么错。研究表明，乐观与许多积极的结果有关。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和希望一样。《剑桥词典》对乐观的定义是“认为未来好事比坏事更可能发生的感觉”。颇具影响力的心理学家查尔斯·卡弗和迈克尔·沙伊尔的职业生涯都在研究乐观主义，他们将乐观主义描述为一种倾向，即相信生活中的结果通常是积极的、有利的或令人满意的。换句话说，乐观者只是相信事情会变得更好，未来一定是美好的。因此，人们常说他们戴着玫瑰色的眼镜，或者认为杯子是半满的——有时还会放樱桃汽水。

　　然而，希望并不等同于乐观的想法。即使杯子只有三分之一满，或者里面什么都没有，希望也是适用的。这是因为真正的希望不是生活在幻想的世界里，而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例如，它不否认苦难和痛苦。

　　《超级幸存者》（Supersurvivors）是大卫·B·费尔德曼与李·丹尼尔·克拉维茨合著的书。书中描述了16名创伤和悲剧幸存者，他们后来做了一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事情。在他们的故事中有一条贯穿始终的线索，叫做“扎根希望”。

　　尽管所有这些幸存者都体现了一种充满希望和向前看的精神，但他们也坚定地立足于自己的现实处境。詹姆斯·卡梅隆是1930年一场私刑暴徒事件的唯一幸存者，他在印第安纳州的安德森建立了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NAACP)的第一章时，还在致力于在威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废除住房种族隔离，并最终建立了美国黑人大屠杀博物馆，他没有幻想世界是一个美好的地方，事情会很容易解决。相比之下，他明白自己将会面临巨大的阻力，但他相信自己的努力可能会帮助美国黑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正如他在自传《恐怖时代》中所写的那样：“我的双唇永远带着信念和祈祷，我决定把手放在油门上，眼睛盯着轨道。”

　　Via：《马男波杰克》

　　当人们有希望时，他们的目标更有可能成为现实

　　像卡梅伦这样为重要事业而战的人并不一定是因为他们戴着玫瑰色的眼镜看世界。同样，勇敢地努力结束COVID-19大流行的科学家或选择接受治疗的癌症患者知道，道路将是艰难的，但他们仍在前进，因为他们找到了值得他们保持“手在油门上”的目标。这是他们希望的源泉。

　　希望，本质上是一种感知。然而，与大多数感知不同的是，这种感知有可能创造现实。大多数时候，我们认为现实创造了我们的感知。现在看看你周围，注意你周围的物体。在你觉察到它们之前，它们都存在于现实中。但希望是一种特殊的感知：它是对还不存在的事物的感知。这是一种对可能性的感知。

　　研究表明，当人们有希望时，他们的目标更有可能成为现实。在2009年《社会与临床心理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费尔德曼和他的同事们让大学生们说出他们在未来几个月内想要完成的七个目标。然后，针对这些目标，对学生们进行了一个简短的心理测试，被称为“特定目标希望量表”。三个月后，他们被要求回顾自己的目标清单，并评估自己在每个目标上取得的进步。结果很简单：那些在研究开始时对目标抱有较大希望的人，在研究结束时更有可能报告已经完成了目标。

　　这并不是因为希望有神奇的力量。这是因为，当人们相信他们关心的目标有可能实现时，他们更有可能采取措施实现它。

　　这种希望与你可能听过的一句话形成了对比：“希望不是策略。”当然，仅仅有希望的感觉并不是一种策略，虽然这种感觉可以在我们失意时让我们振作起来，但它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

　　但希望不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推动我们采取行动的思维方式。演员简·方达明确表达了这种观点，她说：“希望就是行动主义。”

　　她的论断与心理学文献中研究最广泛的希望模型——希望理论(hope Theory)非常吻合。尽管这个模型被称为“理论”，但自从1989年由心理学家C R斯奈德首次提出以来，它已经得到了数百项研究的支持。

　　斯奈德采取了一种基层意见法（grassroots approach）。在堪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Kansas)工作的年休里，他找到了包括政界人士、神职人员、教育家和商界领袖在内的社区领袖，请他们说出他们认识的最有希望的人，用他们想要的任何希望的定义。然后，他采访了尽可能多的名单上的人。他发现的是一种令人惊讶的简单而有力的希望观。

　　也就是说，他意识到有希望的人有三个共同之处——目标、途径和能动性。尽管斯奈德将这些称为希望的三个“组成部分”，但把它们看作希望茁壮成长的三个条件可能会更有用。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人类学会了飞行，登上了月球，网络化了全球，根除了疾病

　　首先，那些充满希望的受访者清楚地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并且致力于实现这些目标。换句话说，他们有盼头。尽管“目标”这个词容易让人联想到加薪或从学校毕业等正式目标，但斯奈德观察到，人们的目标往往分布在生活的许多领域，从与职业相关的结果到社会甚至精神抱负。事实上，由我们最珍视的个人价值观激发的目标往往会带来更多的动力和满足感。

　　第二，斯奈德的充满希望的受访者有他们认为能够实现目标的途径。通俗地说，就是计划或策略。换句话说，他们相信他们至少可以做些什么来实现他们所信奉的目标。根据希望理论，当人们不采取行动时，通常是因为他们不相信有任何方法可以实现他们的目标，或者，即使有途径存在，它也似乎太长或太难了。但充满希望的人往往会把复杂或困难的道路分解成一系列小步骤，一次解决一个。然而，他们并不幻想他们的所有途径都会奏效，他们明白不好的事情可能而且经常发生。因此，意识到他们的一些计划可能会受阻，他们倾向于尝试许多不同的途径。

　　最后，斯奈德的受访者对自己的能力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尽管他们意识到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是困难的，但在内心深处，他们仍然相信，如果他们不断努力，他们有能力实现这些目标。正如维蒂·派珀的畅销儿童读物《小引擎能行》中所说，“我认为我能行”这样的信念点燃了他们的希望，激励他们行动起来。

　　换句话说，希望绝不是天真的积极思维，而是一套现实的、具有前瞻性的信念，它推动我们为创造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正如奥巴马在他的书名《无畏的希望》中所表达的那样，希望是大胆的。它需要对现实进行冷静、严厉的审视，但同时也要有足够的勇气去相信美好的未来是可能的。有些人可能会称之为鲁莽，但许多人们曾经认为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最终变成了可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人类学会了飞行，登上了月球，将全球网络连接起来，并消灭或大幅减少了一度流行的疾病，如小儿麻痹症和天花。

　　Via：《Adventure Time》

　　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数百项研究表明，这种形式的希望与心理和身体健康都密切相关。

　　对研究人员来说，研究满怀希望和心理健康之间的联系相对简单。研究通常涉及对大量样本的人进行幸福感测量，以及一个关于希望的小型希望量表。

　　这类研究发现，更高程度的希望与更低的抑郁和焦虑水平有关，这或许并不令人惊讶。在许多方面，希望与这些感觉相反。抑郁常常使人们相信他们无法做什么来改善他们的生活，而当人们体验到希望时，他们倾向于相反的想法。同理，如果焦虑会说话，它可能会这样说：坏事就要来了，没有办法阻止它们。另一方面，希望可能会这样回答：即使不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你也有能力处理它们，并可能仍然实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目标。

　　越来越多的研究也将希望与更好的身体健康联系起来。满怀希望的人比不抱希望的人更有可能不吸烟、经常锻炼、饮食更健康。在严重受伤后，他们更有可能完全投入康复治疗，并在康复后恢复更多的功能。

　　希望还与更好地应对身体疼痛的医疗状况有关，包括脊髓损伤导致瘫痪的人和严重烧伤幸存的青少年。在一项关于希望与痛苦之间联系的简单而具有解释性的研究中，研究人员要求人们填写希望量表，然后接受所谓的“冷压”挑战：将非惯用手浸入一桶冰冷的水中，并尽可能长时间保持在那里。满怀希望的人把手浸入水中的时间比不抱希望的人长近30秒，平均总时间约为2分钟。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因为仅仅3-4分钟后，手就会变得麻木，组织也会发生损伤。

　　Via：《Adventure Time》

　　希望较高的人往往比那些希望较低的人活得更久

　　这种更强的疼痛耐受力，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源于较低程度的疼痛灾难感，即反复思考疼痛感觉的倾向。希望程度很高的人并不是没有注意到痛苦，只是他们可能会更专注于他们试图实现的目标。考虑到我们关注的东西往往会在感知上变得更强（而我们不关注的东西会在感知上变得更弱），这可能会导致对疼痛的感知降低。这在心理上相当于当我们要打针时把目光移开。

　　除了这些发现，甚至有新的证据表明，希望可以预测癌症患者的寿命。最近，我们和我们的合作者Marie Bakitas, Jay Hull和Mark O’rourke一起重新分析了500多名接受姑息治疗的晚期癌症患者的数据库。我们将样本分成两大组，一组满怀希望，另一组不抱希望，并检查在研究开始时抱有更高希望的患者是否活得更长。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在这项研究中使用通常的希望量表，因为我们仅限于重新分析已经收集到的数据。

　　相反，我们通过他们对三个直截了当的问题的回答来确定哪些人的希望比较高，哪些人的希望比较低。这些问题要求他们对“我觉得有希望”等陈述的认同程度进行评级。令我们惊讶的是，那些认为自己希望较高的人往往比那些认为自己希望较低的人活得更久。

　　请记住，参与这项研究的人都病得很重。他们都患有晚期癌症，医生估计疾病可能在一两年内夺去他们的生命。大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治愈是不可能的。然而，希望预示着更长的存活时间。那么，他们的希望是什么呢？

　　如果我们假设“希望”和“治愈”是同一个意思，那么这个问题似乎就没有意义了。但斯奈德对希望的定义说明了为什么事实并非如此。只要人们有一个他们关心的目标，相信有通往这个目标的途径存在，并感受到个人能力的力量，希望就会存在。

　　当然，希望可能被投入到治愈的目标上。鉴于最近肿瘤治疗的进步，治愈的希望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光明的。此外，人们的寿命有时确实比医生预期的要长。但是，即使医生、患者和家属尽了最大努力，也无法治愈，这并不意味着希望也不再存在。

　　几年前，费尔德曼和他的研究助理走访了数十位选择临终关怀的晚期癌症患者的家。因为接受临终关怀通常意味着停止治疗努力，他们很好奇这些患者是否仍有希望。因此，他们使用了希望量表，发现这些患者的希望水平与继续接受治疗治疗的人一样高，尽管其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表示他们的目标是治愈。

　　那么，他们想要什么呢？他们谈到了各种各样的美好愿望，包括“重拾我的数码摄影爱好”、“坐直升飞机”、“记录我的生活”、“花时间陪我的孙子们”、“把我所拥有的传递给世界”以及“享受我剩下的日子”。对这些患者来说，即使在其他人可能认为无望的情况下，希望也在蓬勃发展。

　　一位化名叫“内德”的病人也许最能说明这种情况。他是个极具幽默感的人，一生都在收集笑话。事实上，内德知道一千多个笑话。“这还不包括那些肮脏的，”他经常笑着说。84岁时，伴随他多年的心脏衰竭开始加速恶化，他无法在家照顾自己，于是他住进了一家临终关怀院。一天深夜，一位工作人员发现他在房间里安静地哭泣。当她温柔地问内德在想什么时，他回答说：“我所有的笑话都会随着我一起消失。我的孙辈永远也听不到它们了。”

　　作为回应，她建议内德开始写下来，并借给他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带着喜悦和热情，他把每一页都写满了笑话。然而，当他得到第二本笔记本时，他已经虚弱得不能写字了。因此，临终关怀的工作人员轮流坐在他的床边，记录他的口述。大约一周后，奈德提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要求。“我想表演一场单口喜剧，”他说。护理团队热情地表示同意。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随着他的准备，他的情绪大大提高。72小时后，关键时刻到来了。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病人都聚集在一起听内德的演出。他躺在被推到走廊上的床上，表演了一场惊人的表演。他的听众都笑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在那一刻，以及在那之前的日子里，他拥有了让希望茁壮成长的所有条件：一个对他真正有意义的目标，一种实现目标的方法，以及实现它的媒介。虽然奈德在一周后就去世了，但他知道他已经给了他的观众和他自己一份他能想象到的最有意义的礼物。

　　Via：《Adventure Time》

　　积极的希望是驱动努力实现重要目标的心理引擎

　　我们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内德和其他绝症患者的感受。但他们能体验到希望的事实告诉我们，我们在本文开头提到的双重绑定是错误的。知道真相，即使它很残酷，也不排除体验希望。即使在严峻的情况下，希望也是会存在的。

　　这一见解在现在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毫无疑问，对许多人来说，过去两年是近年来最痛苦的一年。2020年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型冠状病毒成为全球流行病。从那时起，数百万人成为这种可怕疾病的牺牲品。在这一背景下，我们的世界还受到持续不断的种族歧视、政治动荡和自然灾害以及许多其他灾害的影响。很少有人会用“充满希望”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所处的时代。相反，“悲惨的”和“令人心碎的”这样的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人们感到害怕、悲伤、愤怒和悲伤。

　　需要明确的是，希望并不会神奇地结束种族主义、根除新冠病毒、治愈癌症或立即实现任何其他重要目标。但积极的希望往往是驱使人们努力去做这件事的心理引擎。正如随笔作家、活动人士丽贝卡·索尔尼特(Rebecca Solnit) 2016年在《卫报》上写道：

　　“你的对手希望你相信这是无望的，你没有力量，你没有理由行动，你赢不了。希望是一份你不必放弃的礼物，一种你不必丢弃的力量。无论你在生活中的对手是谁或什么，希望永远都不是你必须放弃的东西。”

　　每当你感到绝望时，问问你自己，你能做些什么来为你的生活和你周围的世界创造希望的条件？什么目标对你来说是有意义的？为了实现这些目标，你可以采取什么途径？还有，是什么激发了你的主动性，是什么激发了你坚持下去的意志，即使事情是难以想象的艰难？

　　梅兰妮走进塔米卡医生的办公室时，塔米卡医生已经认不出她的步态了。她试探性的脚步和她平时自信的昂首阔步完全不一样。塔米卡医生是那种进入医学界不仅仅是为了与病人交流，而是为了与他们谈心的医生，她察觉到了梅兰妮的恐惧。但是，她想，即使在恐惧中，也可能有希望的机会。

　　“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不怪你，”塔米卡医生说。“你所面临的是我所知道的最棘手的癌症之一。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战胜癌症。我们也许真的能成功。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你现在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塔米卡医生的话不仅是安慰，而且正是梅兰妮需要听到的话。

　　“你不知道听到你这么说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她对塔米卡医生说。“我想尽我所能战胜癌症，但我也想确保疼痛得到控制，无论我们选择什么治疗方法，都要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实现我的愿望清单，以防万一。”

　　这时，梅兰妮有了希望。这不是一种透过玫瑰色的眼镜看待世界的希望，也不是一种假设一切都会神奇地变好的希望。她知道治愈的希望不大。但她的希望是建立在比单纯的积极思考更坚实的基础上的：有值得奋斗的目标，有人会在那里提供帮助。在人生的无常中，有时这是我们所能要求的最好的。